ELLE_夏虫

坐在墙头一阵观望。

[楼诚]捡到了。

有私设

到我吧 就是私设贼多。

这条可能是检验谁还没睡呢嘻嘻嘻嘻嘻

晚安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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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天。

阴雨连绵。

秋天连绵的阴雨通常不意味着什么好事情。

像是割回来的麦子不能摊在地上晾晒,收获的果实因为天气原因无法运输而呕烂在地里。

收获的季节,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开心的笑容。


明家还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不过过活的也没有多爽快。

租明家地的租户收成不好,粮食运不出来也没多少,急的大姐嘴上出了好几个燎泡,团团转了几天决定到地里去看看情况。

顺便带走了明台和阿香。

带走阿香是为了方便照顾起居,而带走明台的意思很明确,要明楼好好读书。

明镜走前站在别墅小院里笑的意味深长。

明楼狗腿的拎出了行李,一脸讨好地笑模样,“大姐慢走,大姐路上小心。”

“我乡下都去多少次,用的着你提醒,”明镜撇了他一眼,抬起手戳戳他的心口,“收收心好好学习听到没?别成天想着干那些有的没的。”

明楼灿灿,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自己参加爱国游行被自家大姐强行揪出的尴尬。

“听到没?好好学习!”

“知道知道,大姐放心!”

得了明楼一叠声保证的明镜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坐进车里还不忘递明楼一个怀疑的眼神。

明台坐在明镜怀里,有样学样:“好好学习,听到没?”

是软糯的童音。

明楼哭笑不得。


第二天晚间放学时虽没下雨,但天也阴着。

明家大少爷收拾了自己的书包,去食堂买了晚饭,叼着就出了学校。

学堂在热闹的街边,明楼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黄包车里,有轨电车叮叮当当的穿过街区。

麻雀叽叽喳喳的落在这边落在那边,吵吵嚷嚷的寻觅食物碎屑。

一辆黄包车疾驰而过,麻雀被惊的四散奔逃,黄包车过去了,被惊飞的麻雀继续落下来,在地上啄啄捡捡,挑藏在地缝里的碎屑而食。

明楼好心情的掰了自己的晚饭,碾成碎屑,扬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上。

远处成群的麻雀结队飞过来,叽叽喳喳。

挤挤挨挨在原处的麻雀们飞走了,便露出了原先那块地上的躺着的小麻雀。

那麻雀仰躺在地上,两条腿直勾勾的对着天,小眼睛闭着,灰黑色的小嘴微张。

不知道是死是活。

明楼心里一恸,便大踏步走过去。

那麻雀似是被刚刚经过的黄包车碾了一遭,翅膀上沾着点儿血迹,白色的肚皮朝着天。

明楼毫不犹豫的下手抄起了这小可怜。

入手才发现,这麻雀却是个幸运儿,或是躲闪及时,或是上天垂怜,竟还留的一口气在,软软的小身体随着呼吸频率上下起伏,与其说是昏过去了,不如说,

像是睡着了。

明楼吊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把麻雀放在校服衬衫的上衣口袋里,小东西贴着他的肉。

明楼暖暖的,小东西也暖暖的。

小东西听着他的心跳,明楼感受着小东西的呼吸起伏。

明楼抬起腕子看看表。

呀,天要黑了。

于是迈开两条长腿,捂着自己心口,奔跑起来。

中间未曾停歇。


再说明楼。

明楼年纪尚小却显得成熟干练,多半因为家中缘故。

早先明楼也曾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也像小麻雀一般雀跃翱翔。

却被生活碾断了单纯的翅膀。

明家与汪家曾是伙伴关系,汪家却为一己私利谋杀明楼父母,还企图用车祸再次杀害年纪尚小的明家姐弟。

正当时,明台的母亲推开了明家姐弟,自己却不幸身亡。

明家姐弟感恩于怀,顺势领养明台,收他为弟。


明楼幼时见了生死,跟着家姐,又见惯了尔虞我诈。

他明白自己杀父仇人是谁,他也明白自己的仇恨该落于何处。

但却不代表他冷漠,他冷血。

那颗少年的心并未被生活磨砺出坚硬的死皮,而是越发鲜红,越发生动起来。

他仍像寻常少年一般,步入学堂,对撩猫逗狗有天生的兴趣,也对悲欢离合有着自己的理解。

说到底,他仍是一个,人。


行至家门前的十字路口,气微微有些喘。

他摸摸自己胸前口袋里的小麻雀,然后又把手伸进去,把小麻雀轻轻捧出来。

或许是口袋里太闷,或许是跑动时太过颠簸,又或是受的伤本就不重,麻雀被掏出来放在手掌上的时候已经精精神神的站了起来,两只像豆子一眼的黑眼睛眨了眨,然后抖了抖毛。

活像只球。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气流吹拂到手掌上,球状的麻雀啾啾两声,径直飞了出去。

笑声戛然而止。

他不免想到从前的幸福模样,父母健在,童年快乐,没有生活逼迫,没有血海深仇。

可全都没有了。

原先的幸福就像这只麻雀一般,曾经拥有,然后振翅飞去。

再也不属于自己。


还是少年的明楼目送着自己救下的小麻雀扇动着看起来单薄的翅膀,飞行路线上下摇摆,显得吃力

不多时,竟然又落了下来。

落在了不远处。

明楼赶了两步,麻雀仍站在原地,啾啾的叫。

明楼低头,发现地上躺着人。

破衣烂衫,头发脏而蓬乱,身体蜷在一处,身量单薄,看起来是个孩子。

明楼小心翼翼的跨到那孩子身边,麻雀仍未飞走,反而扇动翅膀,飞到明楼肩膀。

明楼一喜。

却也想不了那么多。

他蹲下身子,探手摸了摸那孩子瘦骨嶙峋的手腕。

脉搏微弱的跳动。

明楼心头一喜。

他便也不顾这孩子如何的肮脏如何的恶臭,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裹起那人一把抱了起来,大跨步往家里走。

身后那只小麻雀亦步亦趋的跟着。

仿佛跟着明楼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回到家里明楼把小孩儿放下,再脱了他脏污的衣服换上崭新的衣物,给他洗了澡又吹了头发,正儿八经的坐在饭桌上享用晚饭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明楼给小麻雀放了一碟水和一碟小米,同放在饭桌上,小麻雀犹自开心着“哆哆哆”的啄食。

小孩儿还没完全恢复了自己的力气,明楼只能抱着小孩儿坐在铺了软垫的木椅子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喝小米粥。

小孩儿也听话,喂一口吃一口。

明楼看的饿了,喂完一勺接着舀起下一勺送进自己嘴里,眼风看到小孩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明楼喉头上下滑动,咽下嘴里的小米粥。

小孩儿吧唧了嘴也咽了咽,咽下了自己嘴里的口水。

明楼’噗’的笑了。

正打算继续喂,小孩儿突然张着自己两条细瘦的手臂,环着明楼的脖子,包着一汪水的声音颤动着,怯生生的。

“哥,哥哥。”

明楼心里猛的一动。


幼年丧失了自己的父母,也就等同于丧失了自己的童年。

即使是现在已经成长为少年的明楼心底也一直残存着恐惧,那种得到了复又失去的恐惧。

也称得上是绝望。

本来深埋在骨血里的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拿刀一刀一刀的活生生剐出,对方笑的一脸妖娆得意,看着你的脸色,而你,脸色灰败,痛不欲生。

明楼害怕,得到了的会再次失去。

像自己的家姐明镜,像自己的弟弟明台,像刚捡到的小麻雀,像刚救起来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儿。

他一样也不愿意失去。


小孩儿的那一声’哥哥’,仿佛给了明楼信心。

好像冥冥中有谁告诉他,这个小孩儿会伴他一生,会完全属于他,会填补他最深的恐惧,会治疗他最深的伤痕。

会成为他最大的支持,会有最深的羁绊。


于是明楼缓缓的笑了,嘴角翘起了温暖的弧度。

像是太阳,最是耀眼,最是温暖,最是不可方物。

“诶!”他轻轻的回应,然后又舀起一勺粥。

“哥哥在。”

————————THE END—————————

我不知道我写清楚没有呃

如果是一句话总结的话 就是明诚的出现填补了明楼的恐惧吧,

因为这个小孩儿是自己救的,完全属于他的一个独立的人。

最后惯例打滚球小心心小蓝手和评论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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